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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夫 - 《風雅頌之交響》 趙季平和歷史對話的音樂

《風雅頌之交響》

趙季平和歷史對話的音樂

周凡夫

 

在國際著名的日本作曲大師武滿徹推下,趙季平成為 1996 年在瑞士舉行的第二屆國際電影音樂節唯一一位獲邀的亞洲音樂家嘉賓;他在短短十餘年間為近 50 部電影創作的音樂,其中 20 多部在國際和國內的電影節上獲獎。可以說,趙季平是讓中國音樂走向世界,讓世界從音樂認識中國,是用中國電影音樂和世界對話的先行者。這些音樂來自廣為人知,享譽國際的電影:《黃土地》、《紅高粱》、《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霸王別姬》

在這場和歷史對話的音樂會中,趙季平並沒有採用他的電影和電視的音樂,用作開場的是趙季平和他在西安的老朋友魯日融合作的《長安社火》,是以陝西秦腔音樂為素材的節慶歡樂音樂;接著由女高音張寧佳與樂團攜手演奏的《唐風古韻小品三首》,則是趙季平採用了三首傳頌千古的唐宋詩詞入樂,譜上真誠質樸的樂音來傾訴對先人的崇敬之情;而結束上半場,由吳蠻獨奏和樂團合作演奏第二琵琶協奏曲,則是採用了蘇州評彈音樂作元素創作的樂曲。下半場的是趙季平的最新力作《風雅頌之交響》五個樂章,不單用上女高音,還用上合唱,歌詞選自《詩經》與唐詩,是對中華傳統文化敬慕,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致敬的音樂。

 

來自生活來自民間的成果

趙季平這些和歷史對話的音樂,可以說是趙季平幾十年來深深紮根泥土、深入中國傳統文化的生活成果。當年他在西安音樂學院畢業離校,便被分配到了陝西省戲曲研究院,在那兒待了 21 年,才調往陝西歌舞劇院當院長。趙季平對這段生活回顧時曾這樣說:「在那裡的 21 年,對我的民間音樂的積累是不得了的。一路走來,我就是『兩手』:『一手』就是生活,俯下身子向民族音樂學習;『一手』就是外來的技術,要好好地去學,然後再融會貫通,這個過程也很艱難。」

同時,到民間去采風更是趙季平創作生活中很重要的一環,對於采風,他有很獨到的經驗:「到民間去,耳朵要極為敏銳,要善於捕捉,有些不起眼的東西,一般人會覺得那沒有什麼,但你要有感覺的話,就能化腐朽為神奇。采風,你要會『採』,耳朵要好,善於發現好的東西。有些人去了回來還是寫不出來,就是敏感性不夠。」

 

借鑒西方延伸父親藝術觀

另一方面,趙季平也喜歡西方音樂,也鑽研,他說:「到現在我一有閒暇還在分析很多國外的經典。我常常為一些法國的、英國的、俄羅斯的、德國的作曲家天才般的創作,從心裡為他們鼓掌。……鑽研國內外音樂大師的總譜,細心研究他們的音樂語彙和創作技巧。一手伸向傳統,學習民間藝術;一手伸向世界,借鑒國際音樂的優秀成果,這就是我今天的創作狀態。

但成就趙季平能夠用來和歷史對話的音樂,更重要的是來自他父親的影響。他父親趙望雲是在中國美術界深具影響力的長安畫派創始人。趙望雲將藝術追求視作一種信仰。這種信仰讓他熱愛大好河山、熱愛國家、熱愛民族、熱愛藝術,能義無反顧,吃再大的苦也是一種樂,因而能堅持走下去。趙季平自言「他的這種美學觀和價值觀對我影響特別大。我父親美術方面的藝術觀,在我音樂裡是延伸出去的。」

生命經驗總和的「母語」對話

趙季平曾一再坦言要用中國音樂的「母語」與世界對話。在新時代中,他要和歷史對話的音樂,用的仍然是中國音樂的「母語」。他一直堅持他的音樂既要讓老百姓喜歡,也要有滿滿的學術含量,而且是可以傳下去的。他一直堅持走這條路,沒有變。他說:「其他東西再熱鬧,我不理,我堅持我的。」為此,在新時代中,他認為「我們這一代人還是有傳統的情懷,要在作品裡體現出時代感。那我要表達什麼呢?是一種大愛情懷,人類最終還是追求和平。」

趙季平這番說話,大致可作為這場他和歷史對話的音樂的註腳,那可是他過往人生累積沉澱下來結出的音樂果實呀!那就如俄羅斯大作曲家拉赫曼尼諾夫(S.Rachmaninoff 1873-1943)所說:「作曲家的音樂必須表達他出生的國家、他的愛情、他的宗教、影響過他的書籍和他所鍾愛的圖畫,是作曲家生命經驗的總和。」對,這些音樂都應是趙季平「生命經驗的總和」。

 

*趙季平的引文選自《中國藝術報》, 2018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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