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雅諾斯卡遇上香港中樂團》
為音樂走向更廣闊的天地加油
周凡夫
在這場音樂會中,來自歐洲的雅諾斯卡樂團(Janoska Ensemble)的六位「家庭」成員,本身已帶有跨文化的元素,所用樂器及音樂風格,更融合了西方的藝術音樂美學、民族音樂元素,與通俗爵士音樂、流行音樂的特質,至於香港中樂團,更一直通過包括文化融合等不同形式、手段去拓展音樂天地。
全球化網絡世界現象
音樂作為人類音樂發展與時俱進的文化現象,這類跨文化融合的音樂會,是在音樂發展過程中必然會出現的歷史印記,這正是在人類社會隨著資訊的不斷發展,網絡世界帶來的全球化概念下,大大拉近了人類之間的距離,將民族與文化的隔閡,傳統的地域阻障作出了重大突破的今天,為音樂發展帶入更廣闊的天地的必然之路。
過往人類的發展,受到地理環境的阻隔,在不同的生存環境下,形成不同的生活習慣、不同的民俗傳統,及相異的文化,由此產生出不同的樂器、不同的音樂、不同的音樂美學觀,儘管在過去數百年來,東西方文化一直存在著交流接觸,但基本仍是各自發展,這種情況在進入新千禧年後終迎來巨大的突破,到今日中國「一帶一路」的國策和觀念的形成,正是在現今全球化網絡世界下必然出現的現象。
在這種文化大環境的轉變下,這場音樂會便與過去好些跨文化,將不同美學的音樂融合的音樂會,在節目設計安排上有幾類不同的融合特點:
第一類是中西樂器攜手演奏的樂曲,那是將中國古曲《春江花月夜》和帶有匈牙利吉普賽音樂風味的《查爾達斯》改編用中西樂器演奏(後者還加上歌者),都是小組合奏形式,要發展各種樂器的獨特色彩個性便很重要。
第二類是將雅諾斯卡樂團改編的樂曲再編曲,由大型編制的中樂團和雅諾斯卡樂團攜手演奏,這便不僅是個別樂器的個性發展,更多的是各種樂器在作曲家的配器手法,及選取的音樂特色上融合出創新性的色彩與音響,由此帶出新的感染力和感動力;這兩首作品是小約翰.史特勞斯的《蝙蝠》序曲,和取材自帕格尼尼第二十四號《隨想曲》的《帕格尼諾斯卡》;兩首樂曲都融入其他不同文化的音樂,這既要看香港作曲家伍敬彬的編曲技術,亦要看演奏家的演奏能力。
第三類也就是壓軸曲《下一站,月球》。這首世界首演的樂曲是伍敬彬為這場音樂會裁身訂製的作品,這首原創作品將題材帶到天外天的月球背面去,為的當然是營造一個更妙想天外、天馬行空的幻想空間。從將任何民族、任何國家的樂器都視為一件「製造音樂」的工具來看,「裁身訂製」應更能讓不同樂器的特性、不同樂器的各種組合,有機會撞擊出更廣闊的音樂天地。當然,作為聽眾要能遨遊這片很可能從未去過的,有可能發生任何意想不到的音樂天地,可能還要繫上心理上的「安全帶」,即使遇上再驚喜的,從未有過的音樂衝擊,亦不會被拋出歷險的旅程之外,仍可以繼續為音樂走向更廣闊的天地加油!